元代 陈孚 约作于 725 年前

注释

①　《黄鹤楼集》作《登黄鹤楼赋》，据《陈刚中诗集》改。本篇收在《交州稿》，与前录《鄂渚晚眺》，均为作者至元二十九年（1292）九月至次年九月，奉使安南往来道中所得之诗。《黄鹤楼集》归在“赋”类，欠妥，应编入“杂体”。

②　业业：《文选·何晏〈景福殿赋〉》：“峨峨显並，罔识所届。”吕向注曰：“峨峨、並业，高貌。”

③　踞石磴二句：踞，坐。苏轼《后赤壁赋》：“履峂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石磴，石阶。谢灵运《入华子岗是麻源第三谷》：“铜陵映碧涧，石磴泻红泉。”耽耽，深邃貌。苏轼《自金山放船至焦山》：“金山楼观何耽耽，撞钟击鼓闻淮南。”“眩金碧之耽耽”，言鹤楼金碧辉煌，高耸入云，深邃难测，望之令人眼迷目乱。《黄鹤楼集》“金碧”上夺一“眩”字，据《陈刚中诗集》补。

④　天飙：高天之风。鬖鬖：《集韵·谈韵》：“鬖，乱发也。”

⑤　瞿唐二句：瞿唐，峡名，在四川奉节县东，又名广溪峡、夔峡，为长江三峡之首。“瞿唐三峡”，通常指瞿唐峡、巫峡、西陵峡。《黄鹤楼集》“唐”作“塘”。訇，象大声。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洞天石扇，訇然中开。”“訇击”，犹言咆哮撞击，水势迅猛。又《蜀道难》：“飞湍瀑流争喧豗，砅崖转石万壑雷。”江潭，江之深渊。《楚辞·九章·抽思》：“长濑湍流，诉江潭兮。”王逸注：“潭，渊也。楚人名渊曰潭。”

⑥　清蓝：原作“青蓝”，据《陈刚中诗集》改。

⑦　鸾腾蛟跃：形容楚山起伏之姿。“腾”，《黄鹤楼集》作“惊”，据《陈刚中诗集》改。烟岚：江面水气。指江面。

⑧　蒲猎猎二句：蒲，蒲柳，即水杨，生于水边。猎猎：风吹动蒲柳所发出的声音。释道潜《临平道中》：“风蒲猎猎弄轻柔。”偃，倒伏。“以风偃”，因风而偃。袅袅，细长柔弱貌。原作“依依”，据《陈刚中诗集》改。魏收《晦日汛舟应诏》：“袅袅春枝弱，关关新鸟呼。”露含：状柳枝苍翠欲滴貌：

⑨　武昌二句：一千万，极言其多。原作“一十万”，据《陈刚中诗集》改。楩、楠：皆木名。《文选·司马相如〈子虚赋〉》：“其北则有阴林巨树，楩柟橡章。”李善注：“楩音便，又音步田反，即今黄楩木也。楠音南，今所谓楠木。”此指用精良木料建造的亭台。秦观《春日》：“霁光浮瓦碧参差。”

⑩　下视二句：衢，四通八达的道路。此指纵横交错的街道。炫服，盛服。炫，形容服饰之鲜美。《黄鹤楼集》作“袨”。藐，小。蠕蠕：蚕虫蠕动貌。吴蚕，古吴地盛养蚕，故称。此句言，下视街道上来往的人群，藐小得象蠕动着的蚕虫。

⑪　霓：虹。“霓冠”，以霓为冠。瑶：美玉。“瑶簪”，用美玉做的簪。

⑫　御绛旌三句：绛旌，红色旗帜。原作“烽旌”，形近而误，据《陈刚中诗集》改。“御绛旌”，谓导以绛旌。列缺、倒景，皆指高空。《楚辞·远游》：“上至列缺兮，降望大壑。”洪兴祖补注：“《陵阳子明经》云：‘列缺去地一千四百里。’《汉书·郊祀志》：‘登遐倒景。’”颜师古注：“如淳曰：在日月之上，反从下照，故其景倒。”《黄鹤楼集》“景”作“影”，同。偶，遇，值。綦毋潜《春泛若耶溪》：“幽意无断绝，此去随所偶。”原作“隅”，据《陈刚中诗集》改。驻，止住，停住。征骖，远行之车。骖，驾车的马。王勃《春夜桑泉别王少府序》：“高林静而霜鸟飞，长路晓而征骖动。”

⑬　攀东溟二句：东溟，东海。博罗曜，即“曜博罗”，为梵语“优钵罗”的别一种音译。优钵罗，音译又作“乌钵罗”、“沤钵罗”、“优钵刺”，义译为青莲花、黛花、红莲花。《法苑珠林》：“诸山中间皆是海水，皆有优钵罗花、钵头摩花、拘牟陀花等诸妙香物遍覆于水。”故此云“攀东溟之博罗曜”。《黄鹤楼集》“博”作“博”，据《陈刚中诗集》改。西极，极西之地。优钵县，当作“优县钵”，无花果树的一种，梵语音译，又作“优县”、“优县钵罗”、“乌县跋罗”、“优县波罗”、“优县婆罗”，义译为瑞应，或作祥瑞花，简称昙花。佛经中常取以喻希有者。《长阿含经·游行经》：“如来时时出世，如优县钵花时一现耳。”

⑭　饮我二句：蒲萄，《黄鹤楼集》作“葡萄”，同。“蒲萄鸭头绿”，如鸭头之绿的葡萄酒。李白《襄阳歌》：“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拨醅。”侑，劝。苍柑，犹鲜柑。洞庭一带盛产柑，故云。

⑮　洞庭二句：洞庭帝子，指尧之二女、舜之二妃娥皇、女英。相传舜帝南巡，死于苍梧，二妃寻至南方，死于江湘间，为湘水女神。《文选·谢眺〈新亭渚别范零陵诗〉》：“洞庭张乐地，潇湘帝子游。”鼓，弹奏。轩辕，即黄帝。瑟，乐器名。相传为宓羲所作，原为四十五弦。应劭《风俗通》引《黄帝书》；“泰帝使素女鼓瑟而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紘。”称“轩辕之瑟”，盖本此。干戚，盾与斧，皆古兵器。古时乐舞有文舞、武舞之分，文舞执羽旄，武舞执干戚。“舞干戚”，即操干戚而舞。宫函，宫，为古乐五音之一；函，即函钟，又称林钟，为古乐十二律之一。此泛指音乐。“撞宫函”，即奏乐。

⑯　白也二句：白，指李白。挟，挟持。旁睨，旁视。斜视日睨。怩缩，不好意思地退缩一旁。羞惭曰怩。此极状仙会之盛，气势之壮。

⑰　浩浩二句：浩浩，盛大的样子。天矫，舒卷自如貌。

⑱　蟠：通“盘”，盘伏。斡：旋绕。玄黄、堪奥：皆指天地。蟠黄之舆指地，斡玄之堪指天。扬雄《甘泉赋》：“属堪舆以壁垒兮”，《汉书》注引张晏云，以堪舆为天地之总名。《文选》注引许慎曰：“堪，天道也；舆，地道也。”《易·坤》：“夫玄黄者，天地之杂也。天玄而地黄。”

⑲　安得二句：招摇，星名，即北斗第七星。北斗七星，排列成斗形，招摇在其杓端。此指代北斗。酌，舀取。《诗·小雅·大东》：“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楚辞·九歌·东君》：“援北斗兮酌桂浆。”元气，天地间浑沌之气。妙，小。《广雅·释诂二》：“妙，小也。”“妙太极”，以太空为小。函，包容，容纳。三，指天，地、人。“函三”，涵盖万物之意。

⑳　如焚如惔：皆忧愁之貌。惔，意同“焚”。意谓感慨往事，心之忧愤，如火焚烧。《诗·大雅·云汉》：“如惔如焚”毛传：“惔，燎之也。”原作“惔”，误，据《陈刚中诗集》改。

㉑　陶司马：指晋陶侃，官至大司马，故称。狂悖：狂妄背理。陶侃为晋代名将，尝镇武昌，都督江、荆等州军事。因其据上流，握强兵，潜有窥觊之志，包藏之心，史称其“悖矣”。见《晋书·陶侃传》。庾大令：指晋庾亮，官至中书令。其弟绎之子冰，累官中书监（晋因魏制，中书令、监并掌机要），故称亮为大令。晋成帝时，庾亮以帝舅之尊，与王导共辅朝政，武断专横，动辄杀戮亲近。苏峻乱后，亮出为豫州刺史，后移镇武昌，继陶侃都督江、荆等州军事。其虽居外，仍遥执朝政。见《晋书·庾亮传》。

㉒　罪：《黄鹤楼集》作“辜”，意同。此句深慨祢衡无辜被杀。

㉓　戡：《黄鹤楼集》作“勘”。谓刻石记功，传名后世。此句针对周瑜赤壁破曹而发。

㉔　若：象。二三子：指上述诸人。

㉕　斫二句：璞，未经雕琢加工的玉。《尹文子·大道》：“郑人谓玉未理者为璞。”原作“业”，误，据《陈刚中诗集》改。太阿，即“泰阿”，古宝剑名。鐔，剑鼻。轻蹈云云，谓不顾艰险采璞。

㉖　彭聃：彭祖与老聃，皆古代传说中有道长寿之人。《荀子·修身》：“扁善之度，以治气养生，则后彭祖。”杨倞注：“彭祖，尧臣，经虞、夏、商、周，寿七百岁。”老聃，即老子，春秋战国时人，道家学派的创始人。相传孔子年十七学礼于老聃，聃时年二百余岁。见《老子铭》。晋嵇绍《赠石季伦》：“远希彭聃寿，虚心处冲默。”

赏析

本歌首段，描述黄鹤楼雄伟之姿，以及登楼所见壮观之景。接着骋其浪漫主义遐思，写与黄鹤仙人同游的盛况。末段慨彼往昔，抒发跨鹤登仙之想。笔力健举，气豪思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