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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七 列传第十五

宗弼本名兀术本名孛迭 张邦昌 刘豫 挞懒

宗弼

宗弼,本名斡啜,又作兀术,亦作斡出,或作晃斡出太祖第四子也。

希尹获辽护卫习泥烈,问知辽帝猎鸳鸯泺。都统杲出青岭宗望宗弼率百骑与马和尚逐越卢、孛古、野里斯等,驰击败之。宗弼矢尽,遂夺辽兵士枪,独杀八入,生获五人,遂审得辽主在鸳鸯泺畋猎,尚未去,可袭取者。

宗望伐宋,宗弼从军,取汤阴县,降其卒三千人。至御河,宋人已焚桥,不得渡,合鲁索以七十骑涉之,杀宋焚桥军五百人。宗望遣吴孝民先入汴谕宋人,宗弼以三千骑薄汴城,宋上皇出奔,选百骑追之,弗及,获马三千而还。

宗望,宗辅为右副元帅,徇地淄、青。宗弼败宋郑宗孟数万众,遂克青州。复破贼将赵成于临朐,大破黄琼军,遂取临朐。宗辅军还,遇敌三万众于河上,宗弼击败之,杀万余人。

诏伐宋康王,宗辅发河北,宗弼开德府,粮乏,转攻濮州前锋乌林荅泰欲破王善二十万众,遂克濮州,降旁近五县。攻开德府宗弼以其军先登,奋击破之。攻大名府宗弼军复先登,破其城。河北平。

宋主自扬州奔于江南宗弼等分道伐之。进兵归德,城中有自西门北门出者,当海复败之。乃绝隍筑道,列砲隍上,将攻之,城中人惧,遂降。先遣阿里、蒲卢浑寿春宗弼军继之。宋安抚使马世元率官属出降。进降庐州,再降巢县王善军。当海等破郦琼万余众于和州,遂自和州渡江。将至江宁西二十里,宋杜充率步骑六万来拒战,鹘卢补、当海、迪虎、大旲合击破之。宋陈邦光江宁府降。留长安奴、斡里也守江宁。使阿鲁补斡里别将兵徇地,下太平州濠州及句容、溧阳等县,溯江而西,屡败张永等兵,杜充遂降。

宗弼江宁广德军路,追袭宋主于越州。至湖州,取之。先使阿里、蒲卢浑杭州,具舟于钱塘江宗弼杭州,官守巨室皆逃去,遂攻杭州,取之。宋主闻杭州不守,遂自越奔明州宗弼杭州,使阿里、蒲卢浑以精兵四千袭之。讹鲁补、术列速降越州大旲破宋周汪军,阿里、蒲鲁浑破宋兵三千,遂渡曹娥江,去明州二十五里,大破宋兵,追至其城下。城中出兵,战失利,宋主走入于海。宗弼中分麾下兵,会攻明州,克之。阿里、蒲卢浑泛海至昌国县,执宋明州守赵伯谔,伯谔言「宋主奔温州,将自温州福州矣」。遂行海追三百余里,不及,阿里、蒲卢浑乃还。

宗弼还自杭州,遂取秀州赤盏晖败宋军于平江,遂取平江。阿里率兵先趋镇江,宋韩世忠舟师扼江口,宗弼舟小,契丹汉军没者二百余人,遂自镇江溯流西上。世忠袭之,夺世忠大舟十艘,于是宗弼循南岸,世忠循北岸,且战且行。世忠艨艟大舰数倍宗弼军,出宗弼军前后数里,击柝之声,自夜达旦。世忠以轻舟来挑战,一日数接。将至黄天荡宗弼乃因老鹳河故道开三十里通秦淮,一日一夜而成,宗弼乃得至江宁挞懒使移剌古自天长趋江宁宗弼乌林荅泰欲亦以兵来会,连败宋兵。

宗弼江宁,将渡江而北。宗弼军渡自东,移剌古渡自西,与世忠战于江渡。世忠舟师绝江流上下,将左右掩击之。世忠舟皆张五緉,宗弼选善射者,乘轻舟,以火箭射世忠舟上五緉,五緉著火箭,皆自焚,烟焰满江,世忠不能军,追北七十里,舟军歼焉,世忠仅能自免。

宗弼江北还,遂从宗辅定陕西。兴张浚战于富平宗弼陷重围中,韩常流矢中目,怒拔去其矢,血淋漓,以土塞创,跃马奋呼搏战,遂解围,与宗弼俱出。既败张浚军于富平,遂与阿卢补招降熈河、泾原两路。及攻吴玠和尚原,抵险不可进,乃退军,伏兵起,且战且走,行三十里,将至平地,宋军阵于出口,宗弼大败,将士多战没。明年,复攻和尚原,克之。天会十五年,为右副元帅,封沈王

天眷元年挞懒宗磐执议以河南之地割赐宋,诏遣张通古奉使江南明年,宋主遣端明殿学士韩肖胄奉表谢,遣王伦等乞归父丧及母韦氏兄弟。宗弼自军中入朝,进拜都元帅宗弼挞懒与宋人交通赂遗,遂以河南、陕西与宋,奏请诛挞懒,复旧疆。是时,宗磐已诛,挞懒行台,复与鹘懒谋反。会置行台燕京,诏宗弼太保,领行台尚书省都元帅如故,往燕京挞懒挞懒燕京南走,将亡入于宋,追至祁州,杀之。

诏「诸州郡军旅之事,决于帅府。民讼钱谷行台尚书省治之」。宗弼兼緫其事,遂议南伐。太师宗干以下皆曰:「构蒙再造之恩,不思报德,妄自鸱张,祈求无厌,今若不取,后恐难图。」上曰「彼将谓我不能奄有河南之地。且都元帅久在方面,深究利害,宜即举兵讨之。」遂命元帅府复河南疆土,诏中外。

宗弼黎阳趋汴,右监军撒离喝出河中趋陕西。宋岳飞韩世忠分据河南州郡要害,复出兵涉河东,驻岚、石、保德之境,以相牵制。宗弼孔彦舟下汴、郑两州,王伯龙陈州李成取洛阳,自率众取亳州顺昌府,嵩、汝等州相次皆下。时暑,宗弼还军于汴,岳飞等军皆退去,河南平,时天眷三年也。上使使劳问宗弼以下将士,凡有功军士三千,并加忠勇校尉。攻岚、石、保德皆克之。

宗弼入朝,是时,上幸燕京宗弼见于行在所。居再旬,宗弼还军,上起立酌酒饮之,赐以甲胄弓矢及马二匹。宗弼已启行四日,召还。至日,希尹诛。越五日宗弼还军,进伐淮南,克庐州

上幸燕京宗弼燕京,乞取江南,上从之。制诏都元帅宗弼比还军与宰臣同入奏事。俄为尚书左丞相侍中太保都元帅、领行台如故。诏以燕京路隶尚书省西京及山后诸部族隶元帅府。乃还军,遂伐江南。既渡淮,以书责让宋人,宋人荅书乞加宽宥宗弼令宋主遣信臣来禀议,宋主乞「先敛兵,许弊邑拜表阙下」,宗弼以便宜约以画淮水为界。上遣护卫将军撒改往军中劳之。

皇统二年二月宗弼朝京师,兼监修国史。宋主遣端明殿学士何铸等进誓表,其表曰:「臣构言,今来画疆,合以淮水中流为界,西有唐、邓州割属上国。自邓州西四十里并南四十里为界,属邓州。其四十里外并西南尽属光化军,为弊邑沿边州城。既蒙恩造,许备藩方,世世子孙,谨守臣节。每年皇帝生辰并正旦,遣使称贺不绝。岁贡银、绢二十五万两、匹,自壬戌年为首,每春季差人般送至泗州交纳。有渝此盟,明神是殛,坠命亡氏,踣其国家。臣今既进誓表,伏望上国蚤降誓诏,庶使弊邑永有凭焉。」

宗弼进拜太傅。迺遣左宣徽使刘筈使宋,以兖冕圭宝珮璲玉册册康王为宋帝。其册文曰:「皇帝若曰:咨尔宋康王赵构。不吊,天降丧于尔邦,亟渎齐盟,自贻颠覆,俾尔越在江表。用勤我师旅,盖十有八年于兹。朕用震悼,斯民其何罪。今天其悔祸,诞诱尔衷,封奏狎至,愿身列于藩辅。今遣光禄大夫左宣徽使刘筈等持节册命尔为帝,国号宋,世服臣职,永为屏翰。呜呼钦哉,其恭听朕命。」仍诏天下。赐宗弼人口牛马各千、驼百、羊万,仍每岁宋国进贡内给银、绢二千两、匹。

宗弼表乞致仕,不许,优诏荅之,赐以金券。皇统七年,为太师,领三省事都元帅、领行台尚书省事如故。皇统八年大定十五年,谥忠烈,十八年,配享太宗庙廷。子孛迭

亨本名孛迭。熈宗时,封芮王,为猛安,加银青光禄大夫天德初,加特进海陵太宗诸子,将谒太庙,以亨为右卫将军,语在太宗诸王传

海陵赐良弓,亨性直,材勇绝人,喜自负,辞曰:「所赐弓,弱不可用。」海陵遂忌之,出为真定尹,谓亨曰:「太宗诸子方强,多在河朔、山东,真定据其冲要,如其有变,欲倚卿为重耳。」其实忌亨也。历中京、东京留守。家奴梁遵告亨与卫士公弼谋反,考验无状,遵坐诛。海陵益疑之。改广宁尹,再任李老僧使伺察亨动静,且令构其罪状。

亨初除广宁,诸公主宗妇往贺其母徒单氏太祖长女兀鲁曰「孛迭虽稍下迁,勿以为嫌,国家视京府一也,况孛迭年富,何患不贵显乎。」是时,兀鲁与徒单斜也为室,斜也忽挞得幸于徒单后,忽挞诣后,告「兀鲁语涉怨望,且指斥,又言孛迭当大贵」。海陵使萧裕鞫之,左验皆不敢言,遂杀兀鲁而杖斜也,免其官,以兀鲁怨望,斜也不先奏闻故也。乃封忽挞为莘国夫人

久之,亨家奴六斤颇黠,给使緫诸奴,老僧谓六斤曰:「尔渤海大族,不幸坐累为奴,宁不念为良乎。」六斤识其意。六斤尝与亨侍妾私通,亨知之,怒曰:「必杀此奴。」六斤闻之惧,密与老僧谋告亨谋逆。亨有良马,将因海陵生辰进之,以谓生辰进马者众,不能以良马自异,欲他日入见进之。六斤言亨笑海陵不识马,不足进。亨之奴有自京师来者,具言徒单阿里出虎诛死。亨曰:「彼有贷死誓券,安得诛之。」奴曰:「必欲杀之,誓券安足用哉。」亨曰:「然则将及我矣。」六斤即以为怨望,遂诬亨欲因间刺海陵老僧即捕系亨以闻。工部尚书耶律安礼大理正忒里等鞫之,亨言尝论铁券事,实无反心,而六斤亦自引伏与妾私通,亨尝言欲杀之状。安礼等还奏,海陵怒,复遣与老僧同鞫之。与其家奴并加榜掠,皆不伏。老僧夜至亨囚所,使人蹴其阴间杀之。亨比至死,不胜楚痛,声达于外。海陵闻亨死,佯为泣下,遣人谕其母曰:「尔子所犯法,当考掠,不意饮水致死。」

亨击鞠为天下第一,常独当数人。马无良恶,皆如意。马方驰,辄投杖马前,侧身附地,取杖而去。每畋猎,持铁连锤击狐兔。一日海陵同行道中,遇群豕,亨曰:「吾能以锤杀之。」即锤遥击,中其腹,穿入之。终以勇力见忌焉。

正隆六夫,海陵遣使杀诸宗室,于是杀亨妃徒单氏、次妃大氏及子羊蹄等三人。大定初,追复亨官爵,封韩王十七年,诏有司改葬亨及妻子

赞曰:宗弼蹙宋主于海岛,卒定画淮之约。熈宗举河南、陕西以与宋人,矫而正之者,宗弼也。宗翰死,宗磐宗隽挞懒湛溺富贵,人人有自为之心,宗干独立,不能如之何,时无宗弼,金之国势亦曰殆哉。世宗尝有言曰:「宗翰之后,惟宗弼一人。」非虚言也。

张邦昌

张邦昌宋史有传。天会四年宗望军围汴,宋少帝请割三镇地及输岁币、纳质修好。于是,邦昌为宋太宰,与肃王枢俱为质以来。而少帝以书诱耶律余睹宗翰宗望复伐宋,执二帝以归。刘彦宗乞复立赵氏太宗不许。宋吏部尚书王时雍等请邦昌治国事,天会五年三月,立邦昌为大楚皇帝。

初,少帝康王构与邦昌为质,既而肃王枢易之,康王乃归。及宗望再举兵,少帝复使康王奉玉册玉宝衮冕,增上太宗尊号请和。康王磁州,而宗望己自魏县渡河围汴矣。及二帝出汴州,从大军北来,而邦昌至汴,康王入于归德邦昌劝进归德康王已即位,罪以隐事杀之。

邦昌死,太宗闻之,大怒,诏元帅府伐宋,宋主走扬州,事具宗翰等传。其后,太宗复立刘豫邦昌,号大齐。

刘豫

刘豫字彦游,景州阜城人。宋宣和末,仕为河北西路提刑。徙浙西,抵仪真,丧妻翟氏,继值父忧。康王扬州枢密使张悫荐知济南府。是时,山东盗贼满野,豫欲得江南一郡,宰相不与,忿忿而去。挞懒济南,有关胜者,济南骁将也,屡出城拒战,豫遂杀关胜出降。遂为京东东、西、淮南安抚使,知东平府兼诸路马步军都緫管,节制河外诸军。以豫子麟知济南府挞懒屯兵冲要,以镇抚之。

初,康王既杀张邦昌,自归德扬州,诏左右副元帅合兵讨之,诏曰:「俟宋平,当援立藩辅,以镇南服,如张邦昌者。」及宋主自明州入海亡去,宗弼北还,乃议更立其人。众议折可求刘豫皆可立,而豫亦有心。挞懒为豫求封,太宗用封张邦昌故事,以九月朔旦授策,受策之后,以藩王礼见使者。臣宗翰、臣宗辅议:「既策为藩辅,称臣奉表,朝廷报谕诏命,避正位与使人抗礼,余礼并从帝者。」诏曰:「今立豫为子皇帝,既为邻国之君,又为大朝之子,其见大朝使介,惟使者始见躬问起居与面辞有奏则立,其余并行皇帝礼。」

天会八年九月戊申,备礼册命,立豫为大齐皇帝,都大名,仍号北京,置丞相以下官,赦境内。复自大名还居东平,以东平为东京,汴州汴京,降宋南京为归德府,降淮宁、永昌、顺昌兴仁府俱为州。张孝纯等为宰相,弟益为北京留守,母翟氏皇太后,妾钱氏为皇后。钱氏,宣和内人也。以辛亥年为阜昌元年。以其子麟为尚书左丞相、诸路兵马大緫管。宋人畏之,待以敌国礼,国书称大齐皇帝。豫宰相张孝纯郑亿年李邺家人皆在宋,宋人加意抚之。阜昌二年,豫迁都于汴。睿宗陕西太宗以其地赐豫,从张邦昌所受封略故也。

元帅府使萧庆如汴,与豫议以伐宋事,豫报曰:「宋主军帅韩世忠润州刘光世江宁。今举大兵,欲往采石渡江,而刘光世拒守江宁;若出宿州扬州,则世忠必聚海船截瓜洲渡。若轻兵直趋采石,彼未有备,我必径渡江矣。光世海船亦在润州韩世忠必先取之,二将由此必不和。以此逼宋主,其可以也。」

未几,宋主合门宣赞舍人徐文将大小船六十只、军兵七百余人来奔,至密州界中,率将佐至汴。豫与元帅府书曰:「徐文一行,久在海中,尽知江南利害。文言:宋主在杭州,其候潮门外钱塘江内有船二百只。宋主初走入海时,于此上船,过钱塘江别有河入越州,向明州定海口迤逦前去昌国县,其县在海中,宋人聚船积粮之处。今大军可先往昌国县,攻取船粮,还趋明州城下,夺取宋主御船,直抵钱塘江口。今自密州上船,如风势顺,可五日夜到昌国县,或风势稍慢,十日或半月可至。」

初,宗弼江南北还,宗翰将入朝,再议以伐宋事。宗翰坚执以为可伐。宗弼曰:「江南卑湿,今士马困惫,粮储未丰足,恐无成功。」宗翰曰:「都监务偷安尔。」及豫以书报,而睿宗亦不肯用豫策,使挞懒帅师至瓜洲而还。

天会十四年,制诏「齐国与本朝军民相诉,关涉文移,署年止用天会」。天会十五年,诏废齐国,降封豫为蜀王。豫称大号八年。于是,置行台尚书省于汴,除去豫弊政,人情大悦。以故齐宰相张孝纯行台左丞相,遂迁豫家属于临潢府

皇统元年,赐豫钱一万贯、田五十顷、牛五十头。二年,进封曹王六年。子麟。

麟字元瑞,豫之子也。宋宣和间,父荫补将仕郎,累加承务郎

天会七年,豫以济南降,麟因从军,讨水贼王江,破降之。豫节制东平,以麟知济南府事。齐国建,以济南为兴平军,麟为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梁国公,充诸路兵马大緫管,判济南府事。明年,为齐尚书左丞相明年,从豫迁汴,罢判济南,依前开府,听置参谋。豫请立麟为太子,朝廷不许,曰:「若与我伐宋有功则立之。」于是,麟连岁帅兵南伐,皆无功而还。

及朝廷议废齐,报以南伐之期,俾豫先遣兵驻淮上。挞懒以军废豫,止刁马河,麟从数百骑出迎,挞懒谕麟,止从骑南岸,独召麟渡河,因执麟。豫废,麟迁临潢。顷之,授北京路都转运使,历中京、燕京路都转运使参知政事尚书左丞,复为兴平军节度使、上京路转运使开府仪同三司,封韩国公,年六十四。正隆间,降二品以上官封,改赠特进息国公

昌本名挞懒穆宗子。宗翰袭辽主于鸳鸯泺,辽都统马哥奔捣里,挞懒收其群牧。宗翰使挞懒追击之,不及,获辽枢密使得里底及其子磨哥、那野以还。

太祖自将袭辽主于大鱼泺,留辎重于草泺,使挞懒、牙卯守之。奚路兵官浑黜不能安辑其众,遂以挞懒为奚六路军帅镇之。习古迺婆卢火护送常胜军及燕京豪族工匠自松亭关入内地,上戒之曰:「若遇险阨,则分兵以往。」习古迺婆卢火迺合于挞懒

久之,讨劾山速古部奚人,奚人据险战,杀且尽,速古、啜里、铁尼十三岩皆平之。诏曰:「朕以奚路险阻,经略为难,命汝往任其事,而克副所托,良用嘉叹。今回离保部族来附,余众奔溃,无能为已。比命习古迺婆卢火获送降人,若遇险阻,即分兵以行,余众悉与汝合。降诏二十,招谕未降,汝当审度其事,从宜处之。」其后抚定奚部及分南路边界,表请设官镇守。上曰:「依东京渤海列置千户、谋克。」

外戚遥辇昭古牙部族在建州,斜野袭走之,获其妻孥及官豪之族。挞懒复击之,擒其队将曷鲁燥、白撒葛,杀之,降民户千余,进降金源县。诏增赐银牌十。又降遥辇二部,再破兴中兵,降建州官属,得山砦二十,村堡五百八十。阿忽复败昭古牙,降其官民尤多。昭古牙势蹙亦降,兴中、建州皆平。诏第将士功赏,抚安新民。

挞懒

挞懒请以遥辇九营为九猛安。上以夺邻有功,使领四猛安,昭古牙仍为亲管猛安。五猛安都帅,命挞懒择人授之。挞懒刘彦宗举萧公翊为兴中尹,郡府各以契丹、汉官摄治,上皆从之。及宗翰宗望伐宋,挞懒六部都统宗望已受宋盟,军还,挞懒乃归中京。

天会四年八月,复伐宋。闰月宗翰宗望军皆至汴州挞懒、阿里刮破宋兵二万于杞,覆其三营,获京东路都緫管胡直孺及其二子与南路都统制隋师元及其三将,遂克拱州,降宁陵,破睢阳,下亳州。宋兵来复睢阳,又击走之,擒其将石瑱。

宋二帝已降,大军北还,挞懒元帅左监军,徇地山东,取密州。迪虎取单州挞懒巨鹿,阿里刮取宗城,迪古不取清平、临清,蒙刮取赵州,阿里刮徇下濬、滑、恩及高唐,分遣诸将趣磁、信德,皆降之。刘豫济南府降,诏以豫为安抚使,治东平挞懒左监军镇抚之,大事专决焉。后为右副元帅天会十五年左副元帅,封鲁国王

初,宋人既诛张邦昌太宗诏诸将复求如邦昌者立之,或举折可求挞懒力举刘豫。豫立为帝,号大齐。豫为帝数年,无尺寸功,遂废豫为蜀王挞懒右副元帅宗弼俱在河南,宋使王伦求河南、陕西地于挞懒明年挞懒朝京师,倡议以废齐旧地与宋,熈宗命群臣议,会东京留守宗隽来朝,与挞懒合力,宗干等争之不能得。宗隽曰:「我以地与宋,宋必德我。」宗宪折之曰:「我俘宋人父兄,怨非一日。若复资以土地,是助雠也,何德之有。勿与便。」挞懒弟勗亦以为不可。既退,挞懒责勗曰:「他人尚有从我者,汝乃异议乎。」勗曰:「苟利国家,岂敢私邪。」是时,太宗长子宗磐宰相,位在宗干上,挞懒宗隽附之,竟执议以河南、陕西地与宋。张通古为诏谕江南使。

久之,宗磐跋扈尤甚,宗隽亦为丞相挞懒持兵柄,谋反有状。宗磐宗隽皆伏诛,诏以挞懒属尊,有大功,因释不问,出为行台尚书左丞相,手诏慰遣。挞懒燕京,愈骄肆不法,复与翼王鹘懒谋反,而朝议渐知其初与宋交通而倡议割河南、陕西之地。宗弼请复取河南、陕西。会有上变告挞懒者,熈宗乃下诏诛之。挞懒燕京南走,追而杀之于祁州,并杀翼王及宗人活离胡土、挞懒二子斡带、乌达补,而赦其党与。

宗弼都元帅,再定河南、陕西。伐宋渡淮,宋康王乞和,遂称臣,画淮为界,乃罢兵

赞曰:君臣之位,如冠屦定分,不可顷刻易也。五季乱极,纲常斁坏。辽之太宗,慢亵神器,倒置冠屦,援立石晋,以臣易君,宇宙以来之一大变也。金人效尤,而张邦昌刘豫之事出焉。邦昌虽非本心,以死辞之,孰曰不可。豫乘时徼利,金人欲倚以为功,岂有是理哉。挞懒初荐刘豫,后以陕西、河南归宋,视犹傥来,初无固志以处此也。积其轻躁,终陷逆图,事败南奔,适足以实通宋之事尔。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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